助其掌控实权。他把玉简推过去。谢无妄没接,目光越过玉简,
落在族老另一只手上托着的东西——一方仿制的心砚模型,表面涂了一层暗红,
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忽然伸手,指尖抚过那道“血痕”。动作很轻,像在碰一件珍宝。
“这血……不对。”他低声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真正的血,
是从她焚骨那夜就开始渗的。千年不干,遇他则燃。”族老后退半步。
他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对劲。不是普通的野心家,
也不是可以收买的杀手。他的执念不在权势,不在地位,而在那方破砚本身。
“你不想要这些?”族老指着玉简,“谢家正统的位置,你也未必拿不到。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位置。”谢无妄摘下眼镜,左眼瞳孔裂开一道猩红纹路,
像是有火焰在皮肉下燃烧,“我要的是它认我。”话音落,魔纹蔓延至半边脸颊。
族老终于明白,自己找来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头疯兽。它不会听命于任何人,
只会顺着自己的欲望撕咬下去。“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谢无妄拿起那支刻着“宁”字的玉簪,轻轻点在仿制心砚上,“千年前,
是我亲手把它从她手里夺下,摔给墨疏。那一晚,他执笔断情,写下‘画心封念’四字,
却不知道,那笔墨里浸的是她的魂。”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现在,该我还了。
”族老脸色变了,“你……当年就在现场?”“我不光在。”谢无妄抬眼,魔纹跳动,
“我还是那个点燃她骨灰的人。”空气瞬间凝固。炉火噼啪一声炸响,火星飞溅到地上。
族老终于意识到,自己触到了不该碰的秘密。这个男人不只是冲着心砚来的,
他是冲着一段被掩埋的往事来的。而那段往事,牵扯的不只是墨疏,还有整个修真界的禁忌。
“你不怕报应?”族老问。“报应?”谢无妄笑了,“我已经在地狱里待了千年。
活着的时候没人记得我,死了也没人为我点一盏灯。可只要那方砚还在,我就还能回去。
”他将玉簪收回袖中,转身朝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