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厌后悔定早上十点走了,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他狠狠剜了秦越山一眼,都怪这个混蛋,昨晚非说这是在家的最后一晚了,要在家里留下最后的记忆。
结果那记忆就是没完没了地*他!
他凌晨才被秦越山放开,没睡多久,陆家的司机就来了。
严厌被秦越山半抱着出来时,刘老头已经把他的行李都装好到车上了。
作为一个看病经验丰富的大夫,刘济看了两人一眼,就大概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他眉头微皱,“我不是说过头上的伤没好之前不能剧烈运动?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严厌耳廓微红,别过头不看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济撇撇嘴,“我是大夫,我的眼睛就是尺!你们别想瞒过我。”
秦越山义正言辞,“喜喜说了,做剧烈运动的是我,又不是他,能做!”
严厌的脸腾一下红了,“秦越山,你给我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了。”秦月把严厌扶上车,“坐好,我去把行李拿出来。”
严厌燥得睡意全无,他冲里喊,“欢欢,到你爸这儿来。”
一只狸花猫立刻从屋子里跑出来,跳到严厌腿上。
严厌撸着它的毛,“乖儿砸,我们走,爸带你成为豪门喵,迎娶白富喵,走上喵生巅峰!”
从万山村到A市的路途不算短,三人晚上七点才到陆家。
严厌倒是坐得定,靠在秦越山怀里昏天暗地睡了一路,它怀里的欢欢却早就待得不行了,车门刚开,便“嗖” 地钻进陆家。
下一秒,别墅里传来尖声呵斥:“哪儿来的畜生!快把它赶出去!”
严厌脸色一冷,快步越过出来迎接他们的陆采薇众人,往里走,厉声喝止:“谁敢动我的猫!”
紧跟在他身后的秦越山蹲下,看向躲在沙发底下的猫,“欢欢,到你爹这儿来。”
欢欢也机灵,立刻朝秦越山跑过来。
但那些佣人似乎还是想动手。
秦越山眉头一拧,“谁敢伤老子的儿子,老子弄死谁!”
陆采薇出声制止,“这是二少爷的猫,不准动!”
一个佣人开口,“可白姐对猫毛过敏。”
她口中的白姐,此刻正捂着鼻子躲在角落,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我对猫毛过敏,刚才突然喘不上气,您别为难大家,也别怪二少爷,我忍忍就好,实在不行,我就先去外面待一会儿。”
陆采薇面色犹豫,看着白婉柔可怜的样子,又看看严厌,软声说:“小严,白管家对猫毛过敏,人命关天,别墅很大,空房间很多,我找人给你的猫找个舒服的地方安置,要不你先把猫……”
严厌听都不听她的话,而是把目光移向白婉柔,心里的吐槽像淬了毒的针:【高,真是高!这话说得,既卖了可怜,又逼得陆采薇不得不赶我,怪不得能在陆采薇眼皮子底下跟李光宗偷情那么久。】
【陆采薇怕还不知道吧,多少个她不在家的日子,白婉柔穿她的衣服,睡她的大床,用她的老公,果然还是豪门玩得骚。】
陆采薇浑身一震,脚步踉跄了一下。
白婉柔可是有老公的,就是家里的司机老陈,两人平时看着很恩爱,怎么会跟他老公偷情?
当年她怀秋白时,摔在雪地里,是白婉柔把她背去了医院,才保住秋白的命,白婉柔甚至还为此落下了病根,白婉柔是豁出性命救她的人,她不信白婉柔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可心里的怀疑一旦冒出来,就压不住了。
陆采薇原本想让严厌抱猫出去的话,到了嘴边变成:“白管家,你先出去待一会儿,等猫安置好了再进来。”
佣人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小声嘀咕:“凭什么让白姐出去啊?猫毛过敏多难受啊,人还能不如猫?”
“就是,这二少爷刚回来就摆架子,这往后还怎么伺候?”
……
有人骂严厌,秦越山忍不了了,眉头一横,张嘴就想骂。
严厌及时把人拉住,捏了捏他的手,“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好好顺顺咱儿子的毛。”
解释、激进反驳这一招严厌上辈子试过了,行不通,不仅行不通,还会被他们扣上一个暴躁易怒的帽子。
这辈子,严厌打算做一个冷漠的男子,随便这些人怎么说,他不在乎了。
反正,他是以二少爷的身份回来的,这些人再怎么看他不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以后等他把陆家的股份搞到手,他把这群佣人全开了!
秦越山哼了一声,不情不愿把到嘴的话咽下,一双眼睛却没闲着,谁说严厌,他就用眼神攻击谁。
严厌听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也有点烦了,他冷漠地看向陆采薇,“陆夫人,你们陆家的佣人真是好命,连雇主的话都敢质疑顶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堂堂陆家夫人,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连家里佣人都命令不了,她说的话,还没白婉柔管用吧,性格软弱成这样,上辈子死得不冤。陆采薇还不知道吧,陆家所有的佣人都是李光宗的人,他们还帮李光宗和白婉柔偷情打过不少掩护。】
陆采薇脸色都白了,陆家的佣人都是她亲自招进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她老公的人?
她的目光一一在在场佣人脸上划过,突然发现,这些佣人看向自己时,眼里似乎没有半分尊敬,白婉柔眼里,似乎还有些莫名的得意。
陆采薇的心里猛地一沉,她攥紧拳头:“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白管家出去!谁若是再多说一句话,就不用在陆家干了!”
佣人们愣住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夫人会发脾气,纷纷闭了嘴。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李光宗大踏步走来,皱着眉问:“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白婉柔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先生,我对猫毛过敏,刚才二少爷带猫进来,我实在忍不住咳了几声,夫人就让我出去待着,我不是故意惹二爷不高兴的,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夫人和二少爷。”
李光宗皱起眉,走到白婉柔身边,挡在她面前,看向严厌,语气带着伪善的严厉:“严厌,怎么回事?家里有人过敏,你不知道吗?赶紧把那猫扔出去!别在这儿添乱!”
“老公!” 陆采薇开口维护,“是我让白管家出去的,跟小严没关系,白管家过敏可以去外面待着,怎么能扔小严的猫?”
李光宗没想到陆采薇会反驳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柔和下来,语重心长道:“白管家在咱家待了这么久,跟家人一样,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倒是这猫,来路不明,万一有细菌怎么办?”
两人说话间,白婉柔悄悄挪到的李光宗身后,手指在他背上调情,动作隐蔽,刚好在客厅角落,不留意根本没人注意到。
但被严厌勒令不准说话,百无聊赖四处张望的秦越山看到了,他撞了下严厌,饶有兴致地示意严厌往那边看。
严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心里的吐槽更毒了:【当着老婆的面跟小三调情,果然还是有钱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