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闹出这么大动静,那死丫头依旧紧闭房门,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心里更是充满了怒火。
深觉自己命苦,嫁到老张家,生了一窝白眼狼。殊不知,真正觉得自己命苦的,另有其人。
张蕴清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望着糊满报纸的天花板,哀叹自己逝去的美好生活。
想她辛辛苦苦工作七八年,好不容易凭借努力,在京市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面积只有60几平米,还要还三十年房贷,但她依旧十分满足。哪成想,
刚住进去第一天,漏电的热水器就告诉她什么叫乐极生悲。失去意识前,她还想着,
赤身裸体被人发现在浴室,过于社死。可是,现实连社死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再睁开眼,
张蕴清就发现,自己竟然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正伸着食指,
在她的脑门上狠狠戳着,一边戳,还一边念叨她是个蠢货,被男人一哄,就找不着东南西北。
张蕴清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等她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陌生的记忆,
瞬间侵占了她所有思绪。原主是家里老三,上面一对兄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如今正逢1972年特殊时期,原主高中毕业,面临下乡插队的难题。因着父母都是普通人,
给原主的兄姐安排工作,已经耗尽了家里的积蓄和人脉。所以到了原主这儿,
就只能走下乡这一条路。原主的母亲赵萍兰,虽然更疼大女儿,但对原主这个二女儿,
也是尽了心力的。找关系将原主下乡的地方,安排在了平城附近的大队,
坐车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眼瞅着下个月就要去插队,原主却瞒着家里人,到知青办,
把插队地点改成了大西北。要不是知青办有人说漏了嘴,原主父母到她走,
怕是都要被蒙在鼓里。这消息,自然把家里闹了个人仰马翻。张蕴清穿过来时,
正巧接手了这一堆烂摊子。骤然间生活天翻地覆,还拥有了一对完全陌生的父母。
她足足在炕上躺了两天,确定自己真的回不去后,才不得不认命。揉揉饿的发慌的肚子,
张蕴清无奈的从炕上爬起来。这年头,城里人也就是听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