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日后，川鲁饭店里，从北平赶来的田福堂师弟10人齐聚川鲁饭店，徐允智也很高兴，立即免费提供最大的包间和食材作为拜师用。
田福堂的十位师弟今日每人亲自下厨为拜师宴做一道菜，何大清也想露一手，被田福堂的师弟们阻止了，这是他们川菜的事，你个鲁菜的瞎凑什么热闹。
何大清昨天都熬好了汤，可不能白瞎了，最后以拜师当事人的父亲和姑父的名义提供了一道清汤燕菜和一道黄焖鱼翅。
吕惜文何雨柱由两位师父和何大清夫妇奉上拜师礼开始了拜师仪式。
当他二人拜师磕头奉茶完后，田福堂对着二人嘱咐道:“你们二人今日入我门墙，为师把你们师公当初告诫为师的话送给你们，我们只管做菜莫问来客。”
礼成，吕惜文何雨柱的十位师叔与何大清立刻来到后厨，阵阵香味从后厨一直传到整个大厅，经过有心人的打听，知道今日居然有如此盛况，可惜错过了观礼的机会。
不少津门响当当的饕餮都捶胸顿足，与徐允仁交好的都声讨他:“你这老家伙太不地道了，上次收关门弟子不请咱们，可以用事情太急糊弄过去，现在帮弟子拜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瞧不起谁呢。”
徐允仁看着这些相交多年的老伙计，不停赔礼，承诺徒弟出师宴一定请他们来观礼才把事情给压下去。
消息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外带这拜师的一波三折。津门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又有财力的一众人都赶到了川鲁饭店。
当两桌菜上齐后，大厅里满满都是人，闻着包间里传出的香味，所有人都开始招呼下人注意这徐允仁徒弟出师的消息，那天一定要弄个观礼名额。
今日川鲁酒店算是在津门大出风头，宾客爆满，连小鬼子那边都被惊动了。
拜师宴除了吕惜文师叔和何大清的九道菜，三道汤外，川鲁饭店另外的大厨也贡献了四道菜，整桌凑了个十六个盘。
这些菜让众人吃的异常满意，特别是田福堂的二师弟刘玉华一道开水白菜，让徐允仁、徐允智等人大开眼界。
徐允智有些后悔，如果拜师宴在大厅，就这满桌菜，就凭品相和香味，都能让川鲁饭店声名远扬。
小小年纪的何雨柱都暗下决心，一定好好学艺，以后不能比这些师叔差。
吃过拜师宴后，田福堂的师弟们又急匆匆赶回北平。
吕惜文也随师父和杨家父女回到院子。
一进院子，杨秋萍就把吕惜文抓到父亲那去了，开始给吕惜文化起了青衣的妆容。
虚岁已经九岁的吕惜文个子已经一米四多一点了，杨易臣对收吕惜文的事还没死心。
虽然没拜师，杨易臣也是经常瞅准了机会就教一些唱功和发音技巧给他，连古琴和洞箫笛子都教给他了。
现在二人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只是每次都教不了一会，吕惜文就会被赶来的刘青黛领走。
多亏吕惜文脑袋被记忆碎片不停的淬炼，记忆超群不说，运动神经也异常发达。
几种乐器也是信手拈来，现在只差在其中融入感情了，这些都需要生活阅历和平时多练了。
刘青黛看着徒弟和侄媳妇在中院待了这么久没回去，有点不放心，连忙赶到中院。
徐允智陪着有些喝多了的徐允仁回来了，何雨柱跟在后面，几人刚好在中院碰头。
徐允智连忙说道:“嫂子，你正好在，大哥就交给你了，我就去休息了，中午喝的有点多。”
刘青黛白了一眼兄弟俩，说道:“你们等等，我先去杨老头那把惜文找回来。”
徐允仁一听徒弟又去侄儿亲家那边了，酒醒了一半，连忙跟上媳妇，徐允智很是喜欢看哥嫂与杨大家玩“徒弟保卫战”，每次他们斗智斗勇都很可乐，正好去凑凑热闹。
何雨柱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中院东厢房，经过杨秋萍的化妆和杨易臣拿出的那套行头，吕惜文现在妥妥的一倾国倾城的古装美女。
这还是在杨易臣的要求下，脸上除了发髻，其他都只化的淡妆，在发饰和衣服的衬托下，连相貌极佳的杨秋萍都羡慕嫉妒了。
等徐允仁几人进到东厢房，所有人都被吕惜文的青衣扮相震撼到了。
美，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种感觉，这种美得不可方物，美得难以升起亵渎之心 仿佛是来自天上的仙女。
吕惜文看见师父和他们进来后，一时害羞的样子更加震撼众人心扉。
何雨柱都不敢正眼去看，低头偷偷看着前面的“姐姐”，心里想着这个姐姐哪里来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就是太好看了。
杨易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亲家伯父伯母，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杨秋萍这时放下了给吕惜文画眉的毛笔，走到刘青黛身边，抓住伯母的手撒娇道:“伯母，这都是我的主意，不是想着我肚子里万一是个闺女怎么办，才想着让惜文扮上青衣贴贴肚子，希望闺女也能漂亮聪明。”
刘青黛被杨秋萍抓着手的晃动中才回过神，目光不舍的从青衣装扮的徒弟身上收回来，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丫头的鬼点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你师弟。”
杨秋萍得意洋洋的卖乖道:“伯母，你就说小弟这装扮漂亮不漂亮。”
刘青黛哭笑不得，徒弟这张脸真的能让女子都生出羡慕之心。
杨易臣看危机被闺女解决了，放下心来，拿出古筝和洞箫，把洞箫递给徐允智。
杨秋萍去给刘青黛搬来椅子，刘青黛马上接过来，踢了还在发呆的徐允仁一脚，拦住要给伯父搬椅子的侄媳妇，让徐允仁去搬椅子。
等众人坐好后，杨易臣开始弹奏古筝，徐允智和箫，吕惜文偷偷看向两位师父，发现师父没有生气，开始按着杨易臣教的青衣样子走了几步，开始跟着琴声唱起来:
回眸舞尽痴人梦，待上浓妆好戏开场，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细把眉眼描摹...几回眸舞尽痴人梦...
待上浓妆...
杨秋萍不知何时让何雨柱拿来一个铜锣，此时忍不住敲了一下，让锣声让整个音乐一下进入高潮，有如点睛之笔。
台下看官攒动，只为睹佳人惊鸿…
当吕惜文唱到这里，兰花指半遮面，羞涩的看着下面，引的两位师父都叫好喝彩。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难却数十载满袖盈暗香。
吕惜文抛袖、抖袖、转身、走步离台一气呵成。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在场几人都鼓掌喝彩。
何雨柱虽然听不懂歌里的意思，但他就觉得好听，台上的“姐姐”好看。
杨秋萍连忙跟去里间，去帮小弟卸妆，看着小弟一副哀怨的眼神，杨秋萍都有忍不住要把这小美人抱在怀里怜惜的冲动。
但一想到这美人可是男儿身的小弟，打了个寒战，拿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卸完妆之前不许再用刚才的眼神看我，不然要你好看。”
卸完妆，用水洗干净脸上的涂料，由于是淡妆，很快就弄好了，等吕惜文和杨秋萍出来后，刘青黛拉着他回后院去了。
只有何雨柱还眼巴巴的看着里间，杨易臣都准备与徐允智到院中去手谈几局了，看见亲家大伯的小徒弟还呆呆看着里间，就问道:“柱子，你不去练功，还在这里做什么？”
何雨柱的目光还盯着里间说道:“我等刚才到里间的姐姐出来。”
走到门口的几人和杨易臣听到何雨柱的话都是一愣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露着不解的目光转头看了看师父几人，又回过头看着杨易臣。
杨易臣蹲下身子，拉着何雨柱指着吕惜文戏谑的说道:“你要等的姐姐在那里。”
何雨柱看向那边，明明只有师父师娘和表哥还有大姐，哪有刚才那个姐姐。
甩开杨易臣的手，跑到里间自己去找人去了。
里间是杨易臣临时放戏服和化妆的地方，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大镜子的梳妆台和几个挂衣架挂着几套戏服和头饰。
何雨柱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失望的快哭了，再看向表哥，发现真的有点像刚才的姐姐，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哇的一声哭出来，跑回家去了。
吕惜文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在表弟心目中的形象，今天算是崩塌了。
狠狠的看了一眼在那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杨秋萍，跟刘师父说了一声，就追着大哭的表弟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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