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守义也没有闲着。他趁着残魂被陈砚秋的骨笛所吸引的瞬间,迅速搬起一块巨大的避潮石,堵住了灯塔的入口。这块避潮石与灯塔的基座严丝合缝,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暂时将外面的危险隔绝开来。
灯塔内部的楼梯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台阶上布满了厚厚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沧桑岁月。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吱呀”的声响,这声音在空旷的灯塔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王建国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这破旧的楼梯会突然坍塌。终于,他走到了第三层。按照日记中的标注,他在墙壁上仔细寻找着那道暗门。经过一番摸索,他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暗门的痕迹。
这道暗门看上去十分隐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它的存在,恐怕很难发现。暗门的锁孔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形状,恰好与那支骨笛相匹配。陈砚秋深吸一口气,将骨笛缓缓插入锁孔。
就在骨笛完全插入的瞬间,只听“咔嗒”一声,门轴开始缓缓转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暗门缓缓打开,一股带着腥气的冷风扑面而来。这股风异常寒冷,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建国和陈砚秋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走进了暗门。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张石制的台子,台子上摆放着一张完整的潮汐机关图。这张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泛黄,但图上的线条和标记依然清晰可见。
在图的正中央,用朱砂标注着一行字:“封印核心在灯塔底层的‘潮眼’处,需在涨潮前启动机关。”
“还有四十分钟涨潮!”秦守义低头看了一眼怀表,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楼梯口,大声喊道:“残魂进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黑暗中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楼梯缓缓攀爬而上。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紧张地盯着楼梯口,只见十几只归墟残魂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这些残魂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扭曲过一般。它们的触手在墙壁上不断拍打,发出“啪嗒”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赵博士见状,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喷雾器,对着残魂们猛地喷洒出一股紫色的雾气。这雾气是他特制的驱邪剂,具有强大的辟邪效果。果然,紫色的雾气在残魂周围迅速散开,残魂们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起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张教授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指环,他走到王建国面前,郑重地将这枚指环戴在王建国的手上,说道:“你弟弟是为了守护黄河而牺牲的,这枚指环,应该由你来继承。”
众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底层的地面已经积了没过脚踝的海水,水面泛着紫色荧光,归墟残魂的影子在水里游动。陈砚秋突然停下脚步,守脉玉璧在掌心亮起,指向地面的一块青石板 —— 正是潮眼的位置。她蹲下身,用骨笛撬开石板,露出一个圆形的凹槽,凹槽里刻着三族的图腾,旁边的刻度与潮汐机关图完全吻合。
“需要三族的血同时滴入凹槽!” 张教授将 “脉” 字指环递给陈砚秋,赵博士摘下 “器” 字指环,王建国握紧 “鼎” 字指环 —— 他弟弟的日记里夹着一张纸条,写着 “若陈家无人,王家代为守鼎”,原来他弟弟早已做好了传承的准备。三人同时划破手指,鲜血滴入凹槽,与星砂融合,凹槽里的潮汐符号开始旋转,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就在这时,灯塔的玻璃罩突然被撞碎,疤脸带着最后几个水文联盟成员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引爆器:“我已经在归墟余脉里埋了‘死水炸弹’,只要我按下按钮,整个入海口都会变成死海,归墟之门会永远打开!” 他身后的归墟残魂突然变得狂躁,朝着众人猛冲过来,触手缠住了秦守义的脚踝。
“休想!” 王建国突然举起弟弟的旧船桨,朝着疤脸的引爆器砸过去,船桨与引爆器碰撞的瞬间,星砂从桨身的刻痕里溢出,包裹住引爆器,暂时阻止了信号传输。陈砚秋趁机吹响骨笛,笛身与守脉玉璧共鸣,发出耀眼的金光,归墟残魂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赵博士迅速爬上灯塔顶层,按照日记里的机关图,转动玻璃罩的金属支架 —— 那是逆潮机关的总开关。随着支架转动,灯塔底层的潮眼突然喷出一股水柱,冲向归墟余脉的方向,海水开始以正常的速度涨落,死水炸弹的引线在水柱中渐渐熄灭。
疤脸见大势已去,想跳海逃走,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他看着陈砚秋手里的守脉玉璧,嘶吼道:“为什么你们非要守护黄河?它不过是一条河!” 陈砚秋看着他,语气坚定:“它不是一条普通的河,是华夏的母亲河,是我们的根。守护它,就是守护我们自己。”
众人走出灯塔时,涨潮的海水已经漫过滩涂,潮汛碑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王建国将弟弟的日记和旧船桨放在碑前,深深鞠了一躬:“弟,哥做到了,我们守住了黄河。” 秦守义将守栈人手记放在青铜匣子里,重新埋回碑下:“太爷爷,父亲,守栈人的使命,会永远传承下去。”
张教授将三枚青铜指环放在守脉玉璧旁,指环与玉璧共鸣,发出清脆的声响:“敬之,老赵,我们完成了约定。” 赵博士打开微生物检测仪,屏幕上显示菌群浓度恢复正常,她笑着说:“爷爷,黄河的生态,我们会一直守护下去。”
陈砚秋握着守脉玉璧,怀表突然自动打开,表盘里的照片上,爷爷的身影与众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夕阳将黄河入海口染成金色,水面上的波光像撒满了星砂,远处的海鸟掠过水面,发出清脆的鸣叫,像是在为守脉人祝福。
“归墟余脉的危机解除了,但黄河的守护还没结束。” 张教授看着远方的黄河,“《河脉记》的最后一页写着,每六十年,地脉会经历一次小异动,需要守脉人重新加固封印。” 他将《河脉记》交给陈砚秋,“现在,你是新的守脉人首领,这份责任,需要你传承下去。”
秦守义突然举起铜铃,朝着黄河的方向摇晃:“我要重建守栈人的据点,在每个黄河秘境旁都设立观测站,随时监测地脉异动。” 王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一起,用我弟留下的地图,把黄河的每一段都守护好。”
赵博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画着生态监测站的设计图:“我要在黄河沿岸建十个生态监测站,用科技守护黄河的水质和生物多样性。” 她看着陈砚秋,眼里满是期待,“砚秋,我们一起,让黄河永远清澈。”
陈砚秋望着众人,守脉玉璧在掌心泛着温暖的光。她知道,这场关于黄河的探险虽然告一段落,但守脉人的使命,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上,或许还会有新的危机,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一定能守护好这条母亲河。
第二天清晨,众人分别踏上守护黄河的旅程。陈砚秋站在灯塔下,看着越野车渐渐远去,怀里的守脉玉璧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在滩涂上形成一行篆文:“守脉人,世代传,黄河安,华夏宁”。她握紧怀表,转身朝着黄河上游走去 —— 那里,还有更多的黄河秘境,等着她去探索,去守护。
而在黄河的某个角落,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少年,正蹲在河边,看着手里的青铜符牌,符牌上的鱼纹,与陈砚秋的骨笛,有着相同的光芒。守脉人的传承,正在悄然延续,黄河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