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罩着同样颜色的、边缘磨损严重的斗篷,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
他们的武器各异,有厚重布满缺口的砍刀,有狭长锋利的弯刀,也有背负着巨大骨弓的射手。
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混合着血腥、汗臭和铁锈味的煞气,
那是真正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刀头舔血才能磨砺出的气息。比王家护卫更凶悍!
比血煞宗弟子更内敛!如同一群沉默的、等待猎物的……荒原狼!当先一人,
身材并不算特别高大,却异常挺拔,如同扎根在荒原上的铁木。他(或者说她?
身形在宽大斗篷下有些模糊)并未骑马,只是随意地靠在一根风蚀岩柱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怀里抱着一柄用灰色布条缠绕、只露出暗沉刀柄的狭长弯刀。兜帽的阴影下,
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下巴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枪,透过风沙,
越过凌萧天等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凌萧天背上、刚刚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的凌绝身上!
那目光,冰冷、审视、带着一种仿佛能洞穿血肉直抵灵魂的锐利!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只有纯粹的、猎人评估猎物价值的冷静。凌绝的心脏猛地一缩!在那目光的注视下,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皮毛的猎物,
体内那缕微弱的新生吞噬本源之气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一股源自本能的、巨大的危险感瞬间攫住了他!“凌……凌家?
”一个沙哑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队伍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一个身材矮壮、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光头汉子,扛着一柄巨大的、刃口翻卷的砍刀,
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凌家仅存的、个个带伤、疲惫不堪的七八个人,
最终落在气息萎靡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凌萧天身上,“青阳镇凌家?
你们……怎么会跑到这‘葬骨荒原’的鬼地方来?还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荒原和呼啸的风声中,却异常清晰。
那话语中的审视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视,如同钢针般刺在每一个凌家幸存者的心头。<...